烈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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烈馬
出了皇宮後，江祈安松了一口氣。
剛剛在大殿的時候，他總覺得有一雙眼睛在看著自己，他知道：是皇帝。
他總聽李雲霄說，他入裏面皇帝的眼，之前一直沒有太大的感覺，這下才算是真正感受到了。
“祈安，原來你在這裏啊，害我找了好久！”
沈嘉言擠到了江祈安的身邊。
江祈安也在找沈嘉言，奈何這皇宮太大了，沈嘉言又是提前交了卷的，江祈安也不知道沈嘉言去了哪裏。
好不容易出了宮，這宮門口又停了許多馬車，人又多，更是找不到沈嘉言了。
回去的路上，江祈安還隱隱聽到路上有學子在討論今日殿試的考題。
“祈安，這次的題目還得多虧有你了。”
沈嘉言對著江祈安道謝。
上次會試的時候就考過這道策論，沈嘉言當時寫的兩眼一懵。
雖然沈嘉言不像別的士子那樣歧視商賈之事，但是他爹作為傳統的士大夫，對於這方面的事物的確不是很精通，因此沈嘉言自己也不怎麽明白這些事情。
所以在寫這道題目的時候，沈嘉言都要後悔死了，他的潛意識告訴自己，應該讚成通商，可是若真要他寫通商有什麽具體的好處，該怎麽通才合適？沈嘉言是一點都不知曉。
考完之後，他拉著江祈安討論了許久，總算是把這件事情給弄明白了。
沒想到今日殿試恰好就考了這道題。
師弟果然是他的福星！
見師兄這般看著自己，江祈安連忙謙虛道：“其實是師兄自己的成果。”
若不是沈嘉言自己有這個想法，並且想要去弄明白，江祈安也不可能特意與沈嘉言說的。
畢竟，在此之前，誰也沒想到這次的殿試會考這樣的題目。
不過，這也說明了，這位皇帝是有長遠目光的，這倒是讓江祈安有些期待了起來......
本朝的殿試由皇帝親自命題，且親自監考。
並且殿試是不會糊名的，從一定程度上倒是帶有一些的不公平性。
但是這並不難理解。
因為這裏的統治者是個人，你若想把官位做好坐高，總得得到統治者的認可才是。
江祈安在家休息了兩日，就被通知去宮裏傳臚典禮。
殿試一般是不會淘汰的，所以所有人都要去宮裏等著傳臚念自己的名字。
雖然不會被淘汰，但是排名也是很重要的。
一甲二甲還好，至少還算是正兒八經的進士，但是三甲就沒那麽好了，雖然被賜“同進士出身”，但終究與進士是有區別的，一個“同”字就說明了一切。
江祈安與沈嘉言早早地就來到了宮裏，本以為他們已經算來得早的了，沒想到竟已經快來齊了。
尤其是王銘，他一見到江祈安來了，立馬就趾高氣昂的走了過來，一臉挑釁的看著江祈安說道：“哼，小子，我早說了我一定會贏過你的。”
說完，他又看到了正走過來的李雲霄，又是鼻孔朝著天的對李雲霄說：“還有你！”
李雲霄剛走過來就聽到了王銘這莫名其妙的話，他也很是懵。
江祈安一臉無奈，面對王銘這種戲特別多的人，最好的對付就是無視。
因為像王銘這種人，越是與他計較，就越是得不償失。
王銘見他們三個人都沒打算要與自己搭話，他以為是這幾人害怕了，又是冷哼一聲轉頭離開了。
走的時候，王銘還想著，自己這回一定會是一甲第一名！到時候他要好好的奚落江祈安和李雲霄。
很快，一位紫衣官員走了過來，立馬就吸引了眾學子的註意。
來人正是方敬先。
本來這活不應該由他來幹的，要不是禮部那幾個家夥告假了，好說歹說都不願意來，所以這個活只能他來了。
畢竟這可是個得罪人的事。
那些個老狐貍能躲就躲了，卻是讓他堂堂一品官員來幹這種傳臚的活計。
江祈安見來者有些眼熟，等走近了才發現是自己曾經的座師。
因著方敬先曾擔任過江祈安兩次考試的主考官，雖然江祈安與他並無交流，但稱一聲座師倒也沒錯。
人群中的眾學子當然也認出來了方敬先。
有些人更是一聲吸氣。
往日經常也聽說過這位方閣老長得好看，沒想到近了看更是奪目。
聽說這位方閣老還未娶妻，就是不知道他這般相貌，該找個怎樣的妻子才算是對得上他的相貌。
甚至有人在想，這位方閣老都快三十了還不娶妻，怕就是因為找不到與自己相貌一般無二的女子。
就方閣老這幅皮相，就少有人在他面前不會自慚形穢的。
眾人內心的獨白，方敬先當然是不知道的。
他站在眾學子的面前，眼見日頭快升起來了，他也沒多耽誤，趕緊唱了起來。
這唱名也是要有技巧的，方敬先雖然是第一次接觸，但由於他的嗓音好聽，聽起來也是格外的順耳。
殿試的名次是從三甲念起的。
因此，在聽到自己的名字時，那些學子又喜又悲的。
喜的是自己苦讀這麽多年的書終於考上了，悲的是才得了這麽個名次，又不甘心。
好不容易念完了三甲，其他沒聽到名字的也是松了一口氣，但卻是不敢完全松懈下來，依舊是提起一口氣等著。
雖然說殿試不會淘汰，但誰知道自己會不會是那個極少數的倒黴蛋呢？
人群中，沈嘉言也是松了一口氣。
雖然自己的策論並沒有太大的問題，但這可是殿試啊！
聚集了全天下最優秀的這一批學子，沈嘉言再怎麽自信，依舊是提著一口氣的。
如今三甲的名次已經出來了，那麽他沈嘉言肯定會在二甲裏面了。
至於一甲？不好意思，沈嘉言還不至於這麽的厚臉皮。
如果是兒時剛念書的時候，他倒是會有所憧憬，但是他現在都已經讀了這麽多年的書的，別的不說，自知之明還是有的。
畢竟，也不是所有人都像江祈安那樣......
沈嘉言看向一旁的師弟，發現江祈安的臉上一絲波瀾都沒有，看不出任何的情緒。
這下，他又佩服起了師弟：不愧是師弟!
然而，他不知道的是，江祈安此時也是緊張得很。
讀了這麽多年的書，要說江祈安不期待自己考個好名次，那肯定是不可能的。
從前，在連中四元的時候，他也悄悄期待過自己得中狀元的。
可惜會試一事打破了他的期待。
這時最後的一場考試了，江祈安自認自己的策論寫得很是優秀了，這不是源於他自己本身的自信，而是根據前世所看到過的，以及今世去實地考察的，他不認為會有寫的比自己還要好的。
雖然江祈安平時比較謙遜，可是只有少數了解他的人才知道他骨子裏的那股自信與傲氣。
王銘多次在他面前挑釁，江祈安也不是完全不在意的。
......
很快，在二甲即將快要念完的時候，沈嘉言聽到了自己的名字。
“二甲第六名，沈嘉言，賜進士出身！”
沈嘉言裏面就激動了起來，但還是記著之前禮部官員教過的禮儀的，把那股子激動給壓下去了一些。
但他那有些顫抖的手還是出賣了自己。
隨著二甲的名次全部念完，方敬先停了下來，給自己灌了一大口茶水。
江祈安此時手心都出汗了。
而王銘則是一臉的勢在必得，甚至他旁邊的學子已經在小聲的恭喜他了，他也是一臉受用的樣子。
好不容易等到方敬先喝完了茶水。
他清了清嗓子，速戰速決。
“一甲第一名，江祈安，授予從六品翰林院修撰之職。”
“一甲第二名，李雲霄，授予正七品翰林院編修之職。”
“一甲第三名，王銘，正七品翰林院編修之職。”
一瞬間，江祈安感覺一陣風吹來，吹走了他內心的焦躁，瞬間就平靜了下來。
李雲霄依舊是含著一抹淡笑，一副端莊君子的模樣。
至於王銘，他現在已經快要氣瘋了，他之前對著那兩人說的話好似一個響亮的巴掌，拍在了自己的臉上。
此時，在不遠處聽完整個榜單的名字後，有幾個官員互相對視了一眼，臉色都有些難看。
總算是結束了。
方敬先在內心嘆了一口氣，這簡直就是在受罪，早知道他就不接這活了。
按照傳統，一甲的三名是要去街道邊打馬游街的，因此，江祈安與李雲霄幾人被引到了中門處。
除了一直黑著臉的王銘，江祈安與李雲霄倒是一路笑談過去的。
換好了衣服後，本就長相頗好的三人更是讓人移不開眼了。
但是江祈安遲遲沒有騎上馬，只是在一旁看著。
一邊的小太監急的不行，“狀元郎怎的不上馬？”
王銘早就坐在了馬兒上，見江祈安不肯上馬，譏笑道：“怎麽，我們的狀元郎不會是害怕了吧？”
李雲霄倒是知道江祈安會禦馬，見他一直不上馬，眼眸一深，想到了什麽。
放眼朝著江祈安面前的馬兒一看，才發現了端倪。
那馬兒雖然看起來很是乖順，但若是仔細去觀察，就會發現馬兒隱隱有些急躁了，馬蹄一直在不停的撓著地面。
“不如，江兄與我換一匹馬罷？”
李雲霄的騎術自來很好，也不怕這烈馬。
此時再去換一匹馬已經來不及了，江祈安也有些糾結。
這馬兒，他之前在北地的時候也見過，雖然長得像是本朝養的普通馬，但是他一眼就看出來這是北地那邊獨有的烈馬，極難馴服。
他倒是會禦馬，但是他並沒有自信能夠馴服這匹馬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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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了皇宮後，江祈安松了一口氣。
剛剛在大殿的時候，他總覺得有一雙眼睛在看著自己，他知道：是皇帝。
他總聽李雲霄說，他入裏面皇帝的眼，之前一直沒有太大的感覺，這下才算是真正感受到了。
“祈安，原來你在這裏啊，害我找了好久！”
沈嘉言擠到了江祈安的身邊。
江祈安也在找沈嘉言，奈何這皇宮太大了，沈嘉言又是提前交了卷的，江祈安也不知道沈嘉言去了哪裏。
好不容易出了宮，這宮門口又停了許多馬車，人又多，更是找不到沈嘉言了。
回去的路上，江祈安還隱隱聽到路上有學子在討論今日殿試的考題。
“祈安，這次的題目還得多虧有你了。”
沈嘉言對著江祈安道謝。
上次會試的時候就考過這道策論，沈嘉言當時寫的兩眼一懵。
雖然沈嘉言不像別的士子那樣歧視商賈之事，但是他爹作為傳統的士大夫，對於這方面的事物的確不是很精通，因此沈嘉言自己也不怎麽明白這些事情。
所以在寫這道題目的時候，沈嘉言都要後悔死了，他的潛意識告訴自己，應該讚成通商，可是若真要他寫通商有什麽具體的好處，該怎麽通才合適？沈嘉言是一點都不知曉。
考完之後，他拉著江祈安討論了許久，總算是把這件事情給弄明白了。
沒想到今日殿試恰好就考了這道題。
師弟果然是他的福星！
見師兄這般看著自己，江祈安連忙謙虛道：“其實是師兄自己的成果。”
若不是沈嘉言自己有這個想法，並且想要去弄明白，江祈安也不可能特意與沈嘉言說的。
畢竟，在此之前，誰也沒想到這次的殿試會考這樣的題目。
不過，這也說明了，這位皇帝是有長遠目光的，這倒是讓江祈安有些期待了起來......
本朝的殿試由皇帝親自命題，且親自監考。
並且殿試是不會糊名的，從一定程度上倒是帶有一些的不公平性。
但是這並不難理解。
因為這裏的統治者是個人，你若想把官位做好坐高，總得得到統治者的認可才是。
江祈安在家休息了兩日，就被通知去宮裏傳臚典禮。
殿試一般是不會淘汰的，所以所有人都要去宮裏等著傳臚念自己的名字。
雖然不會被淘汰，但是排名也是很重要的。
一甲二甲還好，至少還算是正兒八經的進士，但是三甲就沒那麽好了，雖然被賜“同進士出身”，但終究與進士是有區別的，一個“同”字就說明了一切。
江祈安與沈嘉言早早地就來到了宮裏，本以為他們已經算來得早的了，沒想到竟已經快來齊了。
尤其是王銘，他一見到江祈安來了，立馬就趾高氣昂的走了過來，一臉挑釁的看著江祈安說道：“哼，小子，我早說了我一定會贏過你的。”
說完，他又看到了正走過來的李雲霄，又是鼻孔朝著天的對李雲霄說：“還有你！”
李雲霄剛走過來就聽到了王銘這莫名其妙的話，他也很是懵。
江祈安一臉無奈，面對王銘這種戲特別多的人，最好的對付就是無視。
因為像王銘這種人，越是與他計較，就越是得不償失。
王銘見他們三個人都沒打算要與自己搭話，他以為是這幾人害怕了，又是冷哼一聲轉頭離開了。
走的時候，王銘還想著，自己這回一定會是一甲第一名！到時候他要好好的奚落江祈安和李雲霄。
很快，一位紫衣官員走了過來，立馬就吸引了眾學子的註意。
來人正是方敬先。
本來這活不應該由他來幹的，要不是禮部那幾個家夥告假了，好說歹說都不願意來，所以這個活只能他來了。
畢竟這可是個得罪人的事。
那些個老狐貍能躲就躲了，卻是讓他堂堂一品官員來幹這種傳臚的活計。
江祈安見來者有些眼熟，等走近了才發現是自己曾經的座師。
因著方敬先曾擔任過江祈安兩次考試的主考官，雖然江祈安與他並無交流，但稱一聲座師倒也沒錯。
人群中的眾學子當然也認出來了方敬先。
有些人更是一聲吸氣。
往日經常也聽說過這位方閣老長得好看，沒想到近了看更是奪目。
聽說這位方閣老還未娶妻，就是不知道他這般相貌，該找個怎樣的妻子才算是對得上他的相貌。
甚至有人在想，這位方閣老都快三十了還不娶妻，怕就是因為找不到與自己相貌一般無二的女子。
就方閣老這幅皮相，就少有人在他面前不會自慚形穢的。
眾人內心的獨白，方敬先當然是不知道的。
他站在眾學子的面前，眼見日頭快升起來了，他也沒多耽誤，趕緊唱了起來。
這唱名也是要有技巧的，方敬先雖然是第一次接觸，但由於他的嗓音好聽，聽起來也是格外的順耳。
殿試的名次是從三甲念起的。
因此，在聽到自己的名字時，那些學子又喜又悲的。
喜的是自己苦讀這麽多年的書終於考上了，悲的是才得了這麽個名次，又不甘心。
好不容易念完了三甲，其他沒聽到名字的也是松了一口氣，但卻是不敢完全松懈下來，依舊是提起一口氣等著。
雖然說殿試不會淘汰，但誰知道自己會不會是那個極少數的倒黴蛋呢？
人群中，沈嘉言也是松了一口氣。
雖然自己的策論並沒有太大的問題，但這可是殿試啊！
聚集了全天下最優秀的這一批學子，沈嘉言再怎麽自信，依舊是提著一口氣的。
如今三甲的名次已經出來了，那麽他沈嘉言肯定會在二甲裏面了。
至於一甲？不好意思，沈嘉言還不至於這麽的厚臉皮。
如果是兒時剛念書的時候，他倒是會有所憧憬，但是他現在都已經讀了這麽多年的書的，別的不說，自知之明還是有的。
畢竟，也不是所有人都像江祈安那樣......
沈嘉言看向一旁的師弟，發現江祈安的臉上一絲波瀾都沒有，看不出任何的情緒。
這下，他又佩服起了師弟：不愧是師弟!
然而，他不知道的是，江祈安此時也是緊張得很。
讀了這麽多年的書，要說江祈安不期待自己考個好名次，那肯定是不可能的。
從前，在連中四元的時候，他也悄悄期待過自己得中狀元的。
可惜會試一事打破了他的期待。
這時最後的一場考試了，江祈安自認自己的策論寫得很是優秀了，這不是源於他自己本身的自信，而是根據前世所看到過的，以及今世去實地考察的，他不認為會有寫的比自己還要好的。
雖然江祈安平時比較謙遜，可是只有少數了解他的人才知道他骨子裏的那股自信與傲氣。
王銘多次在他面前挑釁，江祈安也不是完全不在意的。
......
很快，在二甲即將快要念完的時候，沈嘉言聽到了自己的名字。
“二甲第六名，沈嘉言，賜進士出身！”
沈嘉言裏面就激動了起來，但還是記著之前禮部官員教過的禮儀的，把那股子激動給壓下去了一些。
但他那有些顫抖的手還是出賣了自己。
隨著二甲的名次全部念完，方敬先停了下來，給自己灌了一大口茶水。
江祈安此時手心都出汗了。
而王銘則是一臉的勢在必得，甚至他旁邊的學子已經在小聲的恭喜他了，他也是一臉受用的樣子。
好不容易等到方敬先喝完了茶水。
他清了清嗓子，速戰速決。
“一甲第一名，江祈安，授予從六品翰林院修撰之職。”
“一甲第二名，李雲霄，授予正七品翰林院編修之職。”
“一甲第三名，王銘，正七品翰林院編修之職。”
一瞬間，江祈安感覺一陣風吹來，吹走了他內心的焦躁，瞬間就平靜了下來。
李雲霄依舊是含著一抹淡笑，一副端莊君子的模樣。
至於王銘，他現在已經快要氣瘋了，他之前對著那兩人說的話好似一個響亮的巴掌，拍在了自己的臉上。
此時，在不遠處聽完整個榜單的名字後，有幾個官員互相對視了一眼，臉色都有些難看。
總算是結束了。
方敬先在內心嘆了一口氣，這簡直就是在受罪，早知道他就不接這活了。
按照傳統，一甲的三名是要去街道邊打馬游街的，因此，江祈安與李雲霄幾人被引到了中門處。
除了一直黑著臉的王銘，江祈安與李雲霄倒是一路笑談過去的。
換好了衣服後，本就長相頗好的三人更是讓人移不開眼了。
但是江祈安遲遲沒有騎上馬，只是在一旁看著。
一邊的小太監急的不行，“狀元郎怎的不上馬？”
王銘早就坐在了馬兒上，見江祈安不肯上馬，譏笑道：“怎麽，我們的狀元郎不會是害怕了吧？”
李雲霄倒是知道江祈安會禦馬，見他一直不上馬，眼眸一深，想到了什麽。
放眼朝著江祈安面前的馬兒一看，才發現了端倪。
那馬兒雖然看起來很是乖順，但若是仔細去觀察，就會發現馬兒隱隱有些急躁了，馬蹄一直在不停的撓著地面。
“不如，江兄與我換一匹馬罷？”
李雲霄的騎術自來很好，也不怕這烈馬。
此時再去換一匹馬已經來不及了，江祈安也有些糾結。
這馬兒，他之前在北地的時候也見過，雖然長得像是本朝養的普通馬，但是他一眼就看出來這是北地那邊獨有的烈馬，極難馴服。
他倒是會禦馬，但是他並沒有自信能夠馴服這匹馬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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